青蜜专访

INTERVIEW
陈铭坚

陈铭坚:当双学位遇上自己热爱的骑行

陈铭坚

2013年她与另外七名学生组成了“心路骑士团”,从广州至北京的千里骑行,她们一路倡导文明旅行,拒绝乱刻乱画,并发起万人签名活动,号召大家一起为这次的公益行动助力。全国多家知名媒体报道了此事,还因此受邀到北京人民电台环球旅行家做了一期节目。2015年,她又独自踏上台湾环岛的公益骑行之路,为满天星青少年公益发展中心募集“阅读星”,而这为的就是提高中国山区孩子的阅读质量。她说:“一本书可以改变一个孩子的世界!”这就是她,一个坚持着公益、环保与骑行的大学生。

借用CCTV话筒采访外国游人对长城上乱刻乱画现象的看法

青蜜访谈

青蜜:为大家简单得介绍一下自己吧?

陈铭坚:大家好,我是狼的公主,就读于广东财经大学人文学院,新闻学和法学专业的双学位。就像我的本名,内心如坚石一样坚韧执着。我热爱自由、追求美的事物,喜欢摄影、骑行和阅读。从小梦想周游中国,环游世界。阿兰·德波顿《旅行的艺术》(The Art of Travel)是一位朋友送给我的初次见面礼物,我看了三遍,每一次都有新的感悟,令人回味无穷!

青蜜:为什么更多得选择骑行这种方式做公益?

陈铭坚:骑行,是我的梦想;关注社会,服务社会,是我的理想;走进自然,了解社会,是我成长的必经之路。有些事,趁着年轻,做了就做了。否则,可能再也不会有机会去做。 我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我只是爱好骑行的90后大学生。当然,我也希望在享受骑行和旅行乐趣的同时,也能走进自然,了解社会,成长自我,更能有机会服务于社会。但愿,理想很丰满,现实同样丰满。

青蜜:最初怎么会想加入“心路骑士团”的?

陈铭坚:2013年暑假,从广州骑自行车到北京,纯属偶然。我们学校热爱户外运动的同学们,每年都有一批,兵分多路的或骑行或徒步去西藏。因此上了大二的我也自然而然地对这个暑假有所谋划。谁也没有想到,转发的一条微博改变了我的整个暑假计划——放弃去西藏,和几名素不相识的同学组队,一路北上!

在我加入之前,这支北上的队伍还没有确定的名字,正召集同道中人。队伍对加入的成员有所要求:有一定骑行经历、有文字功底、摄影、公关、修车技术等专长的优先考虑。看到这里,我想着一定会是一支强大的队伍,于是联系了队长,表达希望加入的意愿。

当时临近期末考试,队员与队员之间还没有完全地认识,很多资料的收集整理都是通过网络完成的,大家在Q群上讨论问题。直到我考完试到广州,才在客村游学馆和其他的队员见了面。每一个人都带着问题而来,所以头一次见面我们就开了个小会议,所有想到的问题一次性亮上桌面。每个人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不同,出发的初衷和目的也不尽相同,但是大家必须尽量达成共识,互相容忍,才有可能形成一个团队。

2013年心路骑士团受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环球旅行家邀请,做节目讲述我们路上的故事

青蜜:骑行中遇到过什么困难或者危险?

陈铭坚:衡山夜骑的那次,一天下来骑行时长超过十个小时,这时候大家前轮紧跟着后轮,两只脚一前一后默默地有规律地踏车。仿真拉练的整整一个星期下来,我深深感受到,夜骑上衡山让队伍初尝前所未有地紧凑。也许黑暗中骑行是最为高效的,因为意识到危险和不确定的存在。你永远不会知道,前方哪一颗没有成功避开的小石子会让你人仰车翻。

我们不知不觉一直在爬坡,当时,道路右边是看不到底的黑暗的沟壑。停下车靠边休息的时候,其中一个人往沟壑扔石子,无影无踪无声无息,顿时心生畏惧。我们接着赶路,每个人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掉以轻心。十点,十点半,十一点,十一点半……路还没有尽头。很担心骑车骑着会打瞌睡,似乎我们已经在用意志力在骑车了。

2014年世界阅读日,图书馆志愿者广州街头采访

青蜜:你觉得要怎么平衡双学位与课余兴趣的冲突?

陈铭坚:大三开始法学课程霸占了我的周末,显然,为了不旷课我付出的代价是不能参加1778户外的英西峰林徒步,朋友带队的绝美的从化香溪赏雪梅,齐天下新开辟的开平碉楼学员训练营,华农的校园樱花节,2014年磨房深圳一百公里徒步......每次朋友圈弹出来的精彩纷呈的活动都在深深诱惑着我,可我得割爱啊!我怎么能够放下我的法学课本不看呢?于是要一头扎进课本、法条。

专注一件事情,才有可能把它做好。我选择了法学双学位,我必为它做准备,重点应该放在此而非彼。上学期北雁说我出勤率比以前大二高了,虽然我知道出勤率高不一定成绩就好。但进入状态很重要,一直找不到状态的感觉是很痛苦很迷茫的,刷朋友圈有什么用吗?看着朋友们分享着展示着自己各种各样的成果,其实替别人开心是好事,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即使很小一件事也是好的。比如,花一个晚上把手上一直翻不过去的梁文道的《我执》看完。

与2008年奥运火炬手、2010年亚运火炬手齐天下王卫合影

青蜜:有什么骑行、学习或者工作中的事想与我们分享的?

陈铭坚:记得实习的时候有一个稿子,通过调研部联系上主审法官的时候就卡住了。当然没有就此放弃,和杂志社戴老师沟通过后我决定去一趟法院。尽管调研部已经告诉我,主审法官汤法官外出学习了,需要等下一周,然而我还是第二天登门到了黄浦法院了解情况。

路程比较远,搭公车转地铁加徒步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接待我的是姓段的女法官,她用专业的公关术语,把我提出的各种诸如可否查看一审判决书,等想了解案件详情的要求一一拒绝了。归纳为一句话,案子可能提起上诉,主审法官外出,她们没有信息。

没办法,吃了闭门羹只好收兵回校。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每隔一天打电话过去法院询问情况。直到确认案件上诉到中院,拿到判决书或直接联系主审法官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了,我还是隔三差五打电话去“骚扰”。

稿子还是要写的,只好根据广州各大媒体的采访报道撰写。初稿4500字交上去之后,等待着编辑的回应。当然了,稿子写得没什么水平,所以我已做好被批得体无完肤的准备。可是没有等到戴老师任何对我稿子的评论,他直接回了一份稿件。打开一看,我惊呆了:“写得很好,但文章的立意与故事情节的重点完全与我、也与广州媒体的报道大相径庭!”

看完我心里冒出了之前解放军医院宣传科刘婷婷告诉我的一句话:要学会编故事!戴老师把稿子交上去等初审和终审。开始初审过了,终审没过。戴老师安慰我说,第一次写这种稿发表一般风险比较大,有不少作者第一次会过不了。这次因为案件上诉采访并不顺利,下次还可以再写别的。听到这种安慰的话时,往往是最伤心的,任何理由都是在为失败寻找借口,我没有多想,想多了没用,下次继续努力吧!

然而,事情总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了转变。因为终审有个稿子过不了,我这个稿子便从候补稿件抽出来顶上去,只要再通过法务部就可以发表了!戴老师告诉我,会有一个西南政法大学的法务部的同事给我来电,向我询问采访的情况,以及为什么没有拿到判决书等问题。

戴老师说他的同事是个刚来不久的小伙子,只要我把事情说清楚就好,相信我这么聪明可以处理好的。于是我一整天悬着颗心等这个电话,第二天继续等这个电话,等到第三天我问为什么没接到的时候,戴老师告诉我不会接到电话了,因为稿子通过了!在5月份这篇稿子将会在全国统一上架!当时甭提心里多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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