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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继续在路旁等你,等你哼着小歌走来

【私奔路线】

北京、桂林、青海、敦煌、新疆、澳门、广州

【私奔理由】

她叫我大棋,我喊她大玉。大棋是个烂心的苹果,大玉是只青色的香蕉,一个释放乙烯,一个合成酯类,我们各汲所需,分享并依赖。大玉说自己是拖延症患者和懒癌晚期,可我觉得这分明说的就是我嘛,所以班里的同学都说我们是臭味相投。和大玉走过许多地方了,如果要追溯结伴同行的始源,大抵是因为心安理得,我们彼此怯懦却又相互煽动,一样的优柔寡断却又各自的心潮澎湃,我们同样因耽于时光而在向前的生活中乱了阵脚,心乱如麻。

我们同样焦虑却又迫不及待,想逃离,想抛下自困的囚牢去打开一个豁口。一个人走在黑森的小道上,深陷的恐惧瞬间绷紧头皮和心跳,晃动的视觉放大坏想,而当有一个人陪你,他的温度,呼吸,步伐甚至一句话就可以停止鬼魅幽深的蔓延。可触及的陪伴带给人一种真切的实在感,它不是光与黑的强烈对抗带来的踏实,而是自我安慰般的臆想,沿着我们有叠加的信念、成倍的勇气、多一份力量的鼓劲催化。恰恰就是这份心安,是无法自给的。

【私奔故事】

一个人的旅行,又寂寞,又美好,张睛便打开心里的花,姹紫嫣红或开到荼蘼。两人的同路,则不需张开全身的神经去接纳或抗拒,我们并肩而坐,让舟随水流,有着在流动空间里过平淡日子的放松,全情投入天地间的瞬息万变。偶有别过头,看见对方眼里的光,泛白了记忆的前后,我俩靠在几近垂直的硬座里,被雕成面带微笑的木偶。

大玉把自己的半身像抠出来P在天安门前,对着那张自己P的照片发呆,我在后面看着她发笑。大二期末考试后,宿舍走剩我和大玉,我们躺在床上,大玉的床头正对着我的床头,她的声音几乎不用经过空气就传到我的耳里,无言叹息,你说,世界那么大,我们那么渺少...“啊,大学毕业后就再没暑假了,我怕,怕以后再也走不远了,我还没出过省呢...没坐过火车,好多好多事情都没有尝试过,我怕...”,“不如我们去北京啦,我好想好想去北京”。迎着一股傻劲的一拍即合,马上去订了火车票,可是一个星期后的只剩无座的票,无座就无座,走。我们就这样带着一包桂格麦片上路了。就像大玉写给我的小纸条Lifeislikeaboxofchocolates,youneverknowwhatyouaregonnaget,butjusttry.撞入一座城,迷失,寻找。收获什么?当你寻找的时候,你已经失去。

我们走到哪里都在睡,睡在火车的过道上和凳子下,在磨破了的报纸上躲避伸缩;睡在故宫的红墙黄瓦下;睡在蔚为壮观的国家图书馆里,很奇葩的拿书盖着脸睡在沙发上;睡在M记拥挤的桌子上,强忍着被保安数次驱赶的不忿。醒来时,我们在北京某个街头吃着麻辣烫,吃了没有想象中香甜的水蜜桃,一起露宿街头,吃杯面,为不用挤床而开心大半天;一起黑驱赶我们的保安,埋怨这座生疏生硬的城市。

我们都是被南方水土宠坏的人,以至于第一次听到细皮嫩肉是形容我们时而欣喜错愕,却不懂身娇肉贵于生活没有半点用处。黎明时分,我们从吐鲁番火车站出来,火车站很小,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和凌乱的包裹,不安分地冒出一种来自安定生活的优越感和自身能力不足反抗的恐惧忐忑,厌恶和自我厌恶撕扯得让人挫败。我们没有说上一句话,仿佛生了对方闷气一样,以至于搭车时无缘无故地杠上,一个说上,一个偏不。然而不够十分钟,大玉就张着合不拢的嘴巴拍我的肩膀,温柔的红日从一望无际的地平线一点点打开,红黄蓝抹在眼睛缓缓晕染,我们被卷入画里,碾成轻薄的闯入者。我们或者有古灵精怪又乱七八糟的脑子,未料及这些都会被日光山色洗空,一次又一次被远方的壮阔和纯粹震慑得心甘情愿。

日常生活和旅行其实并不冲突,也是在旅行之后,才会提起心肝去跑步,还是不喜欢跑步时干涸的喉咙和呛辣的呼吸,每次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总会想起大玉苍白的唇色,缓慢而竭力的攀爬,海风带着沙粘连在皮肤上,蜷缩着困顿的四肢,大口大口的吞入空气,惺忪睡眼,酸胀乏力的摆动,半蹙的眉头锁着累和抗拒。

一起乘坐漫长的火车

乌鲁木齐到广州漫长的50多个小时的硬座还没坐到头,广播里反反复复的暂停和晚点令车厢里的人躁动不安,70多小时后,我们被滞留在湖南边境,气急败坏的我只能吐出坑爹之类一大堆的负面情绪满溢的埋怨和嗔恨。大玉脸色苍白地靠着窗,没有说话。我知道她一样很无奈和难受,可是,她忍着,从来不说自己难受。在火车上被困一夜后,被告知此站是终点站,乘客自行改签。我气鼓鼓地拎着行李往外跑,恨不得一秒钟飞过去改签。大玉紧跟着出来,在车门外停了下来,“不等他们一起吗?(火车上也是去广州的某女孩)”,“我要马上回家。”我气冲冲地拔腿就走,疾步如飞。直到无名气消,我才回过头去,大玉拎着行李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皱着小眉头,一如既往地和我一起走。我像蚱蜢一惊一乍地弹来弹去,她不分方向追逐着。火车,汽车,高铁票都被滞留大军抢购一空,售票厅全是滞留的人,的士司机前前后后忙碌地拉客。“怎么办?要不要问一下浩哥文强梦超他们,今晚在湖南过。”大玉刷了一下手机,随即又放下手机。“我一定要回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到广州的票没了”,“没有了”...你靠在玻璃墙边哭了起来,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做好,只好走开了打电话,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后来在售票机听到两女孩买韶关的票,一言惊醒梦中人。于是我们傻不拉几买了去韶关仅有的一等座票。在湖南回广州比在乌鲁木齐回广州还要贵!我俩在一起好像没少做过蠢事。我们第一次坐上头等舱,遇上帅哥招呼茶水的待遇,我俩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开心得不知所以然,也只有和你在一起,那快乐是同步的。车子划过一大片黄一大片绿的村庄,穿过被洪水淹没的小镇。长得高的树丫划花窗外的景色。

一起逃票鸣沙山月牙泉

敦煌,凌晨3点,我们翻过铁丝网,那个逃票被捉了3次的女孩诚惶诚恐地说,你们要翻过三座沙山才可以到达安全的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快点,快点”,我们摇摇晃晃地跋涉在沙脊线上,一道不知名的光线射过来,别人队的领队一声令下:“快趴下”,我们迅速安静地趴伏在沙山背面。潜伏,暴走。气喘吁吁爬过两座沙山后,眼前几乎90度的沙坡让人望而却步,“快点,5点前必须爬到背面”,“快,不然有人巡查了”,就这样,我们朝着抵抗力最大的路径走,才走了几步,呼吸就开始乱了,拔腿,往上踏,滑下来半步。我清楚地听到大玉在身后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几回几近虚脱地瘫软在沙坡上,巨大的沙坡像被提起的画布,往前是似乎无论爬多久都无法到达的顶峰,往后是摄像头和手电筒光,我们毫无藏身之处,突兀的显现在沙山上,作贼心虚的慌乱根本无法让人停下来,“大玉,加油”我自顾无暇的说,你有气无力地说:“这辈子再也不爬沙山了。”风和沙混在一起,一张口就扑了进来。我们被锁在漫天飞舞的扬沙里,卯足一口劲,一步拖一步往上爬。

我会等你哼着小曲走来

你要相信,每次我想起这些我们共同经历的不顺、挫败、失望和难受时,我都会想着想着就笑了,它的丰盛和淋漓让人有种雨后空气般的清新,它像滤镜一样,让我的认识都是重新开始的。它是一份无与伦比的馈赠,是我们都珍而重之的似水年华。

少年的欢乐总是轻浮的,某个未睡醒的星期一,午饭后,和大玉在树底的草坪下,唱着shiningfriends;她在云南寄回来明信片,写了那句歌词:曾某年某一天某地,时间如静止的空气,你的不羁给我惊喜。然后莫名开心了好久;她在青海湖的时候帮我洗衣服,还洗了袜子和底裤;在满天繁星的寒夜里,看到北斗七星和银河后激动得像复读对讲机般,不停地你一句好开心我一句好开心。不管在哪里,在什么时候,我们总是能体会到情感的生长,像植物一样。

恐高的人感受在一个塌陷的世界,只要站在不是与地平线同一角度或高度的位置,都会有倾跌失重的惶恐预感。当我犹豫在没有完整阶梯或扶手的半坡前,大玉总会拉着我向上,又或者托着我下去,每次都是她用力地揭开我深埋在芒果树底下的锈铁罐子,把里面的蠢蠢欲动揭开。我们竟然爬上了一座未经修葺禁止攀爬的长城,爬上吐峪沟散落黄泥的洞窟前,只用脚,或者手脚并用,我们爬上一条比远方还远的无尽头里。“生活本身不就是奇迹吗?凡事不能理解的东西就是奇迹。”日月,星辰,山河,你我。

我会继续在路旁等你,等你哼着小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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