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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林芝的时候,家猫也正好在。
已经很久没有洗澡的我们,终于可以将一身的污垢和衣服洗掉了,光着屁股在浴室里面边洗澡边洗衣服,兴奋不已。
第二天起来发现咽喉有点难受,便立即吃了感冒药,希望能将病痛扼杀在摇篮里。
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必再与其他的人竞争了。川藏线上是旅行者最多的,有些时候会出现十几个人在一起搭车的情况,我们在然乌湖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然乌湖是川藏线上最美的一个湖泊,第一次骑车的时候,看到了清晨的然乌湖笼罩在雾气之中,宛如仙境。去年到达然乌与阿明、肖肖一起,去找了在然乌后山的拉姆玉措。但是因为走错了岔路,最后也没有找到。今年再来的时候,我决定再次前往以慰藉埋藏了一年的小心愿。
这条路看上去很久没有人走了。后来才知道,去年有几个人去找这个湖,路途中失足,掉入河中溺亡了。所以当地人很少再向游客推荐这个地方了。
我和林顺着去年相反方向的路前往,先是看到一条从山上下来的河流,沿河而上,最后钻过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后找到了拉姆玉措。那是一汪碧蓝的高山湖泊,三面都是高耸的峭壁,那里安静极了,只听得见呼啸而过的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我真想在这里好好地睡上一觉!
林也开始为我担心起来,在高原上感冒的传闻让他很是着急。我一边安慰他不必担心,一边也在盘算着怎么才能尽快让感冒好起来。因为过了朗县之后海拔就都在3000以上了,尤其是拉姆拉错海拔达到5200,往日喀则和阿里平均海拔都在4500以上,是完全不允许一个带病的人前往旅行的。
到达朗县县城之后,病情有所加重,呼吸开始有点困难,头也感觉重了起来,开始流鼻涕了。很显然在来的路上去采蘑菇消耗了体力,而且出汗后没能将湿气排出,加重了病情。
我们将所有的带的药品都拿了出来,找到所有和感冒、消炎之类的药统统吃下,那时候我真是已经不能很自如的走动了,林帮着跑上跑下去买了冲剂和VC片,张罗着晚饭。如果不是他在身边真是不知道如何度过那难熬的几天。
在朗县休息了两天,这两天时间里几乎都是在睡觉。7月19日的早上,我感觉已经没有前两天的那种极度的疲惫了,便开始赶路。
去了拉姆拉错之后,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我便确信这次感冒彻底好了。
林在去拉萨的路口和我分别了。他一直想去拉萨,又因为家中有急事,所以决定到达拉萨后便回四川老家。
我则继续前往江孜。去年路过江孜的时候未能前往古堡一看,在我看了《红河谷》之后,我就更加想去看看这座曾经辉煌的历史古堡。
那段时间古堡正好在维修,已经没有人收门票了。我顺着石板路往上攀爬。并迅速地超过了几个正在背建筑材料的工人。到达古堡的顶部,江孜周围的稻田尽收眼底,油菜花点缀其中,一道狭长的山谷向两端无限延伸。
这样的大好河山怎么可以让他人染指?对付那些侵略者最好的方法就是:既然他们喜欢这里,就让他们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下面。
就当我在无限感慨的时候,突然感到肺部被针扎似的,一阵剧痛袭来,呼吸开始急促,好像有东西堵在咽喉处难以下咽也难以吐出来。
大事不妙,我立刻下山,决定暂时改变行程,回拉萨做全面的检查。
回到拉萨的时候,马达正好来拉萨出差,我们一起住在家猫在拉萨的住处。
此时家猫正经历来拉萨的最低谷。一年前,我见到他的那个时候,他正好有意向投资一家餐馆,但因为未能在旅游旺季回收第一笔资金,导致在漫长的半年时间里面入不敷出,最后在巨大的资金压力之下将餐馆抵押。为此还背负巨额债务,而之后不久女友又和他提出分手。接连的变故使得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年前我见到他的样子,好像这个男孩瞬间就长大了。
在这段时间马达其实很多时候充当的是家猫最忠实的倾听者,他总是爱说:“男人就应该扛得住,有兄弟们你怕个鸟。”
他也是这样做的。那天夜里,我们去喝酒,家猫喝得不省人事,直接躺在小区里的绿化带睡觉,我们连拉带扛也没办法将他带回家,他只是一直在说:“我好痛呀,你们别管了,让我好好睡吧。”我们虽然嘴上说理解他,但是不曾亲历,怎么会理解他到底有多么的痛苦?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家猫陪我到军区总医院进行胸科检查。进去之前很是紧张,真怕查出结果告诉我有什么问题,然后给我一大堆药,最后告诫我尽快回内地去休整,……。
走进了一个小房间,屋子的中间有一台机器,我站在机器中间,先是拍前胸,然后又是拍侧面,不到2分钟,被叫了出来,到另外一间取片室等结果,这里除了我还坐着五位军人,原来还真有这么多在高原肺部有问题的人。
走近的时候他把片子给了我:“做什么事情都慢点,别那么着急。”
我长舒一口气,病例单上写着:双肺纹理清晰,双肺野内未见明确实质性病变。双肺门不大,纵隔影无增宽。心影大小、形态未见异常。双侧膈面光滑,双侧肋膈角锐利。胸廓左右径对称,气管居中,肋骨骨质未见异常。心、肺、膈未见异常。
我抱着家猫深情地说:“又可以为非作歹了!”